“印象里,小时候我见到我爸的次数屈指可数,小时候期盼着他能回来,大一点我就发现只要他回家,家里永不停歇的就是争吵,所以也不期待着他回来了。后来他们离婚,之后我还是会在电视上看见他,可好笑的是,他从来没得过冠军。”朴恩说到这儿,轻笑一声,但笑意未达眼底,“我不懂他既然跑这么差,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,执着到连家都不要了。”
“叶伯父去世那一年,你家频频被追债,我第一次开口求了他,他的要求是让我回去练短跑,用参加比赛赚的钱抵债。”
叶凉听到这儿眼睛湿润了,伸手拽了拽朴恩的衣角:“朴恩……”
朴恩握住女孩的手,轻轻捏了两下:“我没事,其实我也觉得这样挺好的。这么多年没见,我也不想欠他什么,这样至少我良心上过得去。我只是觉得……自己像一台机器。”
具体为什么像一台机器,朴恩没有继续说下去,曾经的五年对朴恩来说已是不愿回忆的往事,重要的是他现在回来了。
“我曾发誓自己未来不以短跑为职业,不会成为像我父亲那样不负责任的人。”朴恩平静的表情却突然泛起了涟漪,再次望向叶凉的眼神透出了光亮,“可是,昨天在身披国旗的那一刻,我却动摇了。”